(原文发表于1月3日,作者为The Athletic网站的Jason Lloyd,文章内容不代表译者观点)
年轻的迈克-布朗被掘金聘用为视频协调员后,他的第一笔消费买了一辆1992年产四轮两驱的尼桑皮卡。这辆车是基础款配置,没有什么配件,于是迈克-布朗的父亲送了他一个CD机,用于往返球馆的路上听音乐。
布朗常常沿着Bryant大街前往丹佛市中心的McNichols体育馆,一路上听的都是Run-DMC或者Kool Moe Dee的说唱音乐。但是每当开进停车场前,布朗都会例行公事地调低音量,换成一些爵士乐。布朗对爵士乐一无所知,完全听不懂,他唯一知道的演奏家就是Kenny G。
作为掘金队内的底层工作人员,布朗不知道下一秒会被安排去做什么事,也不知道谁能陪同他一起。布朗总会有机会和伯尼-比克斯塔夫一起外出办事,时任掘金主教练的比克斯塔夫同时也是布朗的第一位导师,偶尔需要一个人送他去取干洗的衣服,或者单纯需要一位司机。每当这时,坐在驾驶室的布朗都要确保车里放的是Kenny G的爵士乐,而不是Rev Run的说唱。
现年52岁的迈克-布朗,正经历执教国王的第一个赛季,近期他还抱上了孙子。不过,布朗在NBA的地位却一直像个年轻人。1992年的夏天,布朗是掘金队的一名实习生,没有薪资。实习期结束后,他回到圣地亚哥大学完成学业,于1992年12月重回掘金担任全职视频协调员。27岁成为奇才助理教练,35岁干上了主教练。因为年轻,迈克-布朗过于在意打造个人执教形象和外界的看法,影响到了他作为联盟最年轻的主教练之一的执教表现。
迈克-布朗之前两份主教练工作的结局都很尴尬,湖人和骑士都只待了一年就被解雇了,这位早就非常在意自己执教形象的人,深知这会对自己执教声誉造成多大损害。
但是布朗在勇士和科尔教练共事期间,学会了放下一切。那段时期对布朗而言相当于一段为期六年的治疗过程,可能布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多需要这段经历,这对于帮助他更好地适应执教国王的工作至关重要。近20年来,国王的球队文化一直因为输球、内部问题和不稳定表现而受到损害,布朗看到了这支球队的所有缺点,同时也看到了这支球队的潜力。
布朗想要这份工作,国王也需要他。执教能力更加成熟的布朗,很清楚自己已经准备好再次成为主教练,一位不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主教练。
国王上一次打进季后赛还是2006年,那一年纳什是联盟MVP,布朗还是骑士的菜鸟主教练,正试图保护自己的执教形象,以及维系和年轻的勒布朗-詹姆斯之间的关系。
国王长达16年的季后赛荒是NBA历史上最久的,期间共计11位主教练下课,没有一位能带领国王赢球。
布朗教练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坎坷。2010年詹姆斯离开骑士加盟热火的几周前,布朗教练就被骑士解雇了;2012-13赛季,执教湖人的第二个赛季刚打完5场比赛布朗教练又被解雇了;次年,骑士老板吉尔伯特在新闻发布会上承认第一次解雇布朗是个错误的决定后,布朗教练又回到了骑士,然而一个赛季后骑士还是把他解雇了。
2013年,维韦克-兰纳地夫买下国王队时,被视作这座城市这支球队的救世主,然而这些善意很快就被球队糟糕的战绩侵蚀殆尽。那个赛季国王在兰纳地夫的掌舵下,胜率还是只有39%,他成为国王老板期间球队单赛季的胜场数从未突破40场。
兰纳地夫因此也和身边的人开起了玩笑,为什么他要为国王16年来的失败背锅?他也不过只当了9年的国王老板而已。
然而在这9年的时间里,兰纳地夫已经炒掉了6名主教练和3位总经理。国王现任总经理蒙特-麦康奈尔的合同也到了最后一年,尽管他是国王过去10多年里,为球队拼凑了最多天赋球员的总经理。
国王拥有两位全明星候选人,福克斯和萨博尼斯。总经理麦康奈尔在2020年选中了哈利伯顿,并用后者从步行者换回了萨博尼斯这位能打硬仗的全明星中锋,目前正带着手指骨折的伤势继续征战。自从2015年的考辛斯后,国王队内还没有球员入选过全明星,考辛斯甚至是国王自2004年来唯一一位全明星,这一切尴尬纪录都有可能在本赛季终结。
布朗正试图通过他一直在做的事情——赢球,来改变国王的球队文化。国王去年11月取得过七连胜,这是他们近20年来最长的连胜纪录。随着赛季快打完一半,国王的战绩也来到了19胜16负,距离西部第一只有4.5个胜场差,不过距离西部第11(即季后赛附加赛区间外)也只有4个胜场差。
布朗教练无论去到哪支球队都能赢球,尽管他从未因此获得过应有的赞誉。
布朗执教生涯的总胜率为61.2%,在所有至少执教过500场比赛的教练里排名第9,这是非常优秀的水准。
(上表从左到右依次为,主教练、执教战绩、执教胜率)
“当你看着这份榜单的时候,你要意识到这里的教练执教场数均超过500场,而胜率能排进前10绝对是一种荣誉,很荣幸我的名字能出现在这里。”布朗教练说。
布朗共事过一些篮球史上最出色的球员:詹姆斯、科比、邓肯、托尼-帕克、吉诺比利。
事实上,即使布朗教练的执教胜率能在众多伟大教练中排进第9名,他也还是花了9年的时间才正式成为一名主教练,这令人震惊。
“外界对我有不同的看法。”布朗教练说。
布朗从未拒绝过任何一次采访,他希望保持敏锐的思维,让自己的名字在教练圈中有一定的关注度。
布朗教练去过奇才、尼克斯、步行者和快船面试工作,之后国王主教练的岗位空出来了,他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国王所在的城市只有这么一支球队,拥有狂热的球迷基础,国王主场黄金一号中心可能是联盟最顶级的球馆。加利福尼亚州的房价相对来说算便宜的,国王主场距离纳帕只有45分钟车程(萨博尼斯就在纳帕和花岗岩湾都买了房子),距离塔霍湖90分钟,距离约塞米蒂大约2个小时。
最重要的是,国王拥有一群22-26岁的核心球员,为比赛做好了准备,渴望赢球。
国王已经沉寂了太久,它需要一位能立即改变球队声誉的主教练。布朗教练一直都是国王管理层的首选,国王招募布朗的其中一个优势就是,布朗可以全权做主他认为正确的事。
布朗教练说:“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拥有这种机会,执教过程中可以做我认为有必要的事,让球队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过程中不会有太多的阻力,国王正在寻找能指引他们前进方向的人,而我也正在寻找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布朗教练已经通过自己的方式带来了一些惊喜。作为尼日利亚国家队的主教练,布朗在东京奥运会前的表演赛中带队击败了美国队和阿根廷队。虽然最终尼日利亚队没有获得奖牌,在小组赛期间就被淘汰了,但是这两场战胜国际强队的比赛,即使只是表演赛,也引起了整个篮球界的关注。
布朗在湖人和骑士的惨痛结局无疑是他长期无缘主教练工作的原因之一,尤其是在骑士的那段经历。
在布朗的执教下,骑士五年内赢下了272场比赛,他还带领骑士打进了2007年NBA总决赛,并在骑士拿下66胜打破队史纪录后当选2009年最佳主教练,只是从来没有问鼎过总冠军。
骑士在2007年总决赛里惨遭马刺横扫,布朗的对手正是自己的另一位导师——波波维奇。2009年东部决赛,骑士对上魔术被打蒙了;一年之后,凯尔特人在东部半决赛上将骑士早早地淘汰出局,詹姆斯随后便离开了骑士。
布朗教练的执教理念领先他的时代几年,他过去经常因为平平无奇的进攻打法而遭到批评,但是他的挡拆战术强调三分投射,能很好地融入今天的NBA。布朗教练还是第一批面对挡拆选择无限换防的教练之一,这取决于场上的人员配置。只是当时的詹姆斯始终等不到另一位成名球星与之搭档,导致骑士每年都会在季后赛中折戟。
布朗教练说:“波波维奇曾说过一件事,你需要三位处在巅峰期的全明星才能赢下总冠军。想想我执教过的球队,从来没有过三位巅峰期的全明星。”
甚至两位巅峰期的全明星都没有过。
詹姆斯在热火成功夺冠后,布朗教练查了一下热火全队入选全明星的次数,对比自己当初执教的骑士。发现热火全队入选全明星次数超过50次,而那支骑士连10次都不到。
2010年詹姆斯离开后,骑士彻底拆掉了整支球队。布朗教练被解雇了,总经理丹尼-费里合同到期后也离开了球队,整支球队在新任总经理克里斯-格兰特的带领下完成了过渡。
当时骑士的计划是直接摆烂,积累高顺位选秀权和一大笔交易资产。2011年用状元签选中欧文后,骑士注意到了一条能让詹姆斯在2014年合同到期后重返球队的道路,只要保证到时候骑士的阵容名单有足够的吸引力。
布朗教练同样也是计划的一部分,2013年他在大学期间的密友克里斯-格兰特(骑士总经理)将其带回了骑士。
布朗和詹姆斯共事期间关系很好,本来还有机会更好的。布朗第一次来到骑士的时候是35岁,联盟第二年轻的主教练。当时的他和22岁担任掘金视频协调员时一样,非常在意外界对他的看法。在掘金工作的时候布朗会去酒吧,但是只要看到掘金球员进来他就会悄悄离开,因为布朗害怕他们的看法。
“如果我周五晚上和他们一起出去疯狂,周六早上怎么能让他们再尊重我呢?”
十年之后,这种情况再次出现。布朗教练希望自己对詹姆斯来说更像个大哥哥的角色,而不是那种特别想管事的人。
“我会和詹姆斯一起共进晚餐,和他一起闲聊回忆往事,一起出去喝一杯。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工作的一部分,最出色的团队往往是那些知道如何将工作和生活融合的团队。”布朗说。
那支骑士队很年轻,会在比赛失去悬念后做一些很愚蠢的事。球员们会在板凳席上跳舞消磨时间,布朗也因为没有管好球队而有很多尖锐的批评声,他将这些批评都记在心里。
布朗说:“当时我也很年轻,我还在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作为一名35岁、36岁的主教练,我希望自己能更有自信,希望自己能坚持做自己。我想要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做事,还有我和詹姆斯的关系,你愿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们为最好的朋友,我不在乎。但是实际上我内心有一部分想成为主教练的念头,你知道吗?我想要成为那种管事的人。其实我并没有像希望的那样培养好和詹姆斯的关系,在我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但也许还能更好。”
在布朗重回骑士的前一年,球队只赢下了24场比赛。随着詹姆斯即将成为自由球员,布朗被管理层要求将骑士带进季后赛,这是个不切实际的要求。
布朗试图在21岁的欧文和22岁的维特斯艰难共存的情况下赢球,试图重振拜纳姆的职业生涯,可是赛季还没打完一半拜纳姆就被放弃了。赛季中期骑士交易来的鲁尔-邓有所帮助,但远不足以打进季后赛。
布朗回归后的第一年,骑士只赢了33场比赛,不过战绩能排到东部第10,距离季后赛只差5场胜利。尽管如此,布朗教练还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大幅度改善了球队防守,相比于上赛季拜伦-斯科特执教期间多赢了9场比赛。
“如果你去关注每一项统计数据,从胜场数到其他所有数据,你能发现我们有进步。只是就当时阵容来说,没有人能看着我的眼睛,诚实地说这是一支季后赛级别的球队,我们当时的阵容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布朗说。
二月份骑士主场面对湖人一场非常尴尬的失利后,总经理格兰特被解雇了,赛季结束后布朗教练也被解雇了。
这一次起码布朗教练挣到钱了,执教一个赛季就能拿到约2300万美元,所以他并不急着回去工作。
当时的布朗正在办理离婚手续,还有两位十几岁的儿子正为上大学做准备。于是布朗离开了NBA,在克利夫兰待了一年,个人生活最困难的时期他选择陪伴自己的孩子们。被骑士解雇后的两个月,詹姆斯回到了克利夫兰,而此时的布朗仍然住在他位于韦斯特莱克郊区的家中,他本可以成为2016年骑士夺冠的冠军教头。
相反,布朗去了勇士成为科尔教练的首席助教。
就在布朗被骑士解雇的两天后,科尔被任命为勇士的新任主教练。科尔当时就打电话给布朗,请他来做自己的首席助教,但是布朗拒绝了,称还没准备好。
跟自己的孩子们待了一年后,布朗给波波维奇打去了电话,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众所周知,波波维奇非常照顾自己的门生,布朗绝对算一个。波波维奇邀请布朗来做球队顾问,时间可以自由安排,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离开。随队出征客场可以拿到每日补贴,时间允许的话可以一直留在队里。
费利,是布朗另一位密友,他在圣安东尼奥有一所住处。布朗在马刺的时候就住在费利的房子里,晚上睡在费利儿子的旧卧室里。
布朗开玩笑说:“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睁开眼就能看到一个蜘蛛侠正俯视着我。”
整个赛季布朗都在全美到处跑,在圣安东尼奥待上几天后,可能是一次客场之旅,然后就会跑去新墨西哥州看望儿子以利亚,接着绕到辛辛那提去看望另一个儿子卡梅伦。只要布朗待在马刺队内,波波维奇都会把他当全职助教用,参加每次队内训练、会议,赛前赛后也会出现在队内更衣室。这正是布朗需要的,一种重回联盟的感觉,这也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怀念这种感觉。
在赛季结束后的一天,波波维奇给布朗打去了电话。
“嘿,布朗,科尔待会要给你打一通电话,再向你提供一份工作,这一次你会想接受的。”波波维奇说。布朗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另一头的波波维奇就直接挂了。
布朗是典型的A型人格,每一分钟的训练都会提前做好计划。如果球员们做得不对,那就再来一次,无论要耗费多长时间。骑士的球员过去常常抱怨一些训练和投篮练习的时间长度和强度,众所周知,骑士的队内训练有时会因为布朗对某些事情不满意,从而导致训练延长一个小时甚至更久。
科尔正好相反。布朗是2015年泛美运动会马克-弗教练团队里的一名助教,他说马克-弗和科尔是他共事过的执教氛围最轻松的两位教练,马克-弗甚至让布朗做好准备适应科尔的执教风格。然而,布朗对此并没有做任何准备。勇士有两个训练场地,球员们看完比赛录像后,会在远一点的球场做一些拉伸。每当教练们朝球员们走去时,科尔都会问布朗:“那么,今天你想安排些什么训练?”
布朗刚来勇士的时候,他过分热情的天性让很多勇士老将感到惊讶。有一天布朗教练在训练中用尽了全部的能量大声喊叫,结果还是伊戈达拉和利文斯顿将他拉到一边冷静一下。布朗来到勇士之前,科尔已经在这里当了两年的主教练,勇士球员们早就习惯了已有的球队文化。
“布朗,布朗,布朗,你需要放轻松一点。”伊戈达拉和利文斯顿对布朗说道,“看看,我们这里不需要那种东西。我们都知道你很强,只是我们不需要那样一种能量,我们能处理好。”
于是布朗教练开始了他的转变过程,他会注意科尔的发言,以及和球员们沟通的方式。布朗认为这是自己的弱点之一,他在口袋里放了一叠纸和一支笔,每当科尔面向全队发表讲话时,他都会做笔记。关于科尔的肢体语言和语气,这些都是布朗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事情。
尽管布朗在篮球方面非常有智慧,但有时却难以和骑士、湖人的球员们建立起联系。如今他放松下来了,不会试图在一个早上的投篮训练里解决球队的所有问题。
布朗说:“作为一名年轻教练,除非你顺利完成了整个训练计划,否则你总会感到少点什么。即使完成了全部计划,你也会觉得这是球队应该做的,认为球队作为一个整体向前迈了一步。事实并非如此,球员们往往不需要经历那些,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自己更舒服一点,并不是为他们好。我们现在还会有训练计划,但是能更好地感知球队的需求所在。如果说需要缩短训练时间,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之前这点我是做不到的。只要能够读懂团队,更好地感受团队的脉搏,这对我来说就是一次宝贵的学习经历。我觉得现在我做得相当不错,不像之前那样了。”
还有一件事,布朗喜欢扎诸纳斯-伊尔戈斯卡斯,他曾是骑士队史出场数最多的球员。鉴于2009年接受的足部手术几乎毁掉了他的职业生涯,能够创造出场数纪录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问题出现在,伊尔戈斯卡斯本该创造队史出场数新纪录的那个夜晚,布朗教练直接没让他上场。当时伊尔戈斯卡斯是球队替补,布朗整个上半场都没有让他上场,这让伊尔戈斯卡斯很受伤,直接比赛结束都没有获得上场机会。
“我TM当时想的竟然是赢球,什么鬼,一场比赛而已。当时谁TM在乎我们赢不赢球?反而我脑子里想的全是,我要赢,我要赢,我要赢……我拿钱就是干这个的,其实这是不对的。”布朗说。
布朗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乔迪-费尔南德斯是布朗执教骑士期间团队里的一名年轻教练,现在费尔南德斯也是布朗的助理教练,主管球队防守的轮转。杰-特里亚诺负责国王的进攻,布朗总是给团队里的教练们很多信任和职责,到了国王也不例外。
费尔南德斯说:“布朗如今能更加自如地做自己,年轻时候他在骑士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他每天计划好的事情很重要,控制好一切也很重要,因为这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现在的他常常会说,我们可能无法控制这种情况,但可以努力建立起这些关系。事情不会是完美的,我们始终可以找到一种方式去竞争。”
布朗教练几乎一来到国王,就开始改造这里的文化。有一段训练营期间的视频在网上疯传,布朗正在批评一位球员训练期间的跑动不够努力。有一个片段是全队正在跑位,除了持球人之外最重要的球员就是对侧底角的那位,布朗不喜欢这位球员跑位的努力程度,所以开始亲自展示,该如何冲刺跑位。
“这很有趣,因为布朗教练并不是每天都跑步,所以这个场面看起来很滑稽。”福克斯说。
上个月布朗教练在对阵猛龙的一场比赛里被逐出场外,他也展现出了同样的激情。
福克斯不满队友对范弗里特的一次犯规吹罚,向裁判抱怨,Brent Haskill(联盟里年轻的编外裁判之一)给了福克斯一个技术犯规。情绪激动的布朗教练直接冲进场内怒喷裁判,结果被资深裁判员Zach Zarba连吹两个技术犯规驱逐出场。
布朗教练团队里的一名教练,有场比赛赛后和对手球队的教练共进晚餐。对方教练承认,他们在赛前的投篮训练告诉自己球员,当晚比赛可以做一些小动作,因为对手是国王,他们不会被裁判吹犯规的。
“你就是得不到尊重,不敢相信那球竟然会吹我们犯规。”布朗说。
布朗教练不反对福克斯在场上喜欢碎碎念的说法,但是福克斯的话并不咄咄逼人,当然不至于被吹技术犯规。这不是布朗第一次冲进场内,但这次他是当着裁判的面。
“我看到了这个吹罚,我表达了抗议,然后就为此付出了代价。”布朗说。
布朗教练因此被联盟罚款25000美元,如果这能改变外界对国王的看法,他很乐意为此买单。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的球队。我要调教这支球队,我觉得我需要做这件事。”布朗教练说。
迈克-布朗的车内不会再放Kenny G的爵士乐了,从今往后,只会有Rev Run的说唱音乐。
原文:Jason Lloyd
编译:李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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